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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程序员薪酬看互联网行情

浏览数：661 发布时间：2016年01月14日

12 月初的北京，窗外阴天与雾霾交错。在一家 O2O 创业公司工作了近一年，iOS 工程师小王一手拿着离职合同，一手打开手机上的招聘软件，结果却发现：

北京 iOS 工程师的薪水怎么只有 12K 了！”  　　

小王不知道，隔壁写字楼的 CEO 老张正喜笑颜开，刚刚加入创业大军，就发现：

最近很多 O2O 创业公司倒闭了，iOS 程序员们都出来找工作了，月薪 12K 就能招个有经验的了”。 　　



　　一、iOS 程序员的月薪已经降到 12K，因为不少 O2O 创业公司倒闭了

　　小王并不孤单。他只是整个 O2O 行业从业者的一个。2015 年，整个 O2O 行业跌宕起伏，从业者的职业发展和薪水也相应起伏。

　　2015 年上半年，O2O 是当之无愧的风口，任何项目都恨不能与 O2O 沾亲带故，行业高歌猛进，创业公司招兵买马，从业者风光无限。再到资本寒冬论下，投资人谈 O2O 色变，唯恐其烧钱难止，创业公司兵粮寸断，裁员减薪，从业人员再就业。

　　从拉勾网统计的数据来看（见下图），O2O 行业在今年成功吸引了 12.76% 的就业者，成为 “吸才之王”。

　　7 月之前，人才一直曾加速流入，除了感染并吸纳了大量的应届毕业生，也吸引了不少大公司的离职员工。Boss 直聘告诉 36 氪，美团、完美世界、滴滴出行、大众点评、京东这 5 家公司的员工，跳槽后最愿意加入到 O2O 类创业公司。



　　即使是在风头正劲的上半年，相比于金融、医疗等行业，O2O 领域的薪水也并非最高。服务于高端人才市场的 100 Offer，提供给 36 氪的数据也基本印证了这一观点：他们服务的 21 万用户中，O2O 领域平均年薪为 34.8 万，仅为中等水平，要低于医疗健康、电子商务、智能硬件、云计算等领域。

　　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行业招聘、求职门槛都较低，因此收入水平也相对较低。拉勾网帮我们做了一个统计（见下图），O2O 行业中，本科及大专学历为主要流入群体，占比超过了 95%。3-5 年工作经验人员占比过半，5 年以下工作经验的人员占比超过 80%。



　　我们曾以个体为例，研究过一名 O2O 地推人员这一年的职业发展轨迹。这个行业快速发展的同时，给予了从业者巨大的职业发展机遇。这名地推人员，2014 年下半年辞掉了一份半事业单位性质的工作后，加入一家生鲜 O2O 公司。一年后已经晋升到北京地区 BD 负责人，带领上百人，负责北京市场、供应链、BD 工作。

　　“只是到了最近，O2O 行业近期出现了合并重组及倒闭潮之后，应聘者投递增长明显减慢。”  拉勾网平静的对我们讲这些的同时，背后却有无数心塞的 “程序员小王们” 和喜笑颜开的 “CEO 老张们”。

　　2015 的 O2O 热，大多瞄准的是具有消费能力的年轻人，iOS 平台用户是创业公司必争之地。O2O 行业同质化竞争严重的，而 Android 平台碎片化严重，适配复杂困难，浪费时间，战略地位次之。这轮 O2O 倒闭潮里，iOS 工程师就成了最大的 “受害人群”，高性价比的 Android 工程师依然供不应求。CEO 老张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负担得起的 Android 工程师。



　　二、因为 “寒冬”，只剩下 10.3% 的人期望拿到 2 万元以上月薪了

　　O2O 行业的境况并不独特，只是整个互联网创业圈的一个缩影。寒冬，才是背后无形中的手，影响创业公司团队组建。O2O 行业如此，其他行业亦是如此。

　　6 月份的股灾，重创了股民，也冻僵了创业公司。潜在的创始人曾经跃跃欲试，但在资本寒冬里，开始徘徊彷徨；潜在的求职者本已经蠢蠢欲动，但在经济下行的预期中，开始摇摆不定。

　　即使有万众创业的感召，创业者的意愿依然呈现出下滑趋势。BAT 三家大公司曾经培育了不少创业者，但在 2015 年，BAT 背景的创始人数量不升反降。据 Boos 直聘不完全统计，如果仅考虑创始人身份，2015 年 BAT 出走创业的员工分别为：百度 83 人，阿里巴巴 139 人，腾讯 124 人。这一数据在 2014 年分别为：百度 129 人，阿里 161 人，腾讯 146 人。



　　如果以时间的维度来看，转折点就在股灾及其引发的 “寒冬论”。Boss 直聘告诉 36 氪，他们统计后发现，核心团队来自 TOP20 上市互联网公司的创业公司数量上半年很多，但 7 月之后明显持续下降，至 11 月出现一个回升的小拐点。

　　求职者加入创业公司的意愿，也因为寒冬而暂时搁置。根据工信部发布的榜单，排名前 20 的本土上市互联网公司，2015 年人才流出至创业公司最集中的时段为 1 月和 2 月，2 月为峰值，当时有超过 30% 的离职员工愿意跳槽去创业公司，高于 2014 年同期。而到了 11 月，这一意愿降至 11.3%，降幅达到 20 个百分点；反而是愿意跳槽去千人以上规模大公司的人超过了 54%。 

　　这种情绪，还蔓延到了校招。在 Boss 直聘平台上，今年高校计算机相关类专业毕业生，本科生 15 万左右，研究生 4-5 万。其中，一流高校毕业生，仅有 20% 会考虑创业公司，剩下的 80% 还是会选择加入上市公司、BAT，或者外资互联网公司。而这 20% 中，也仅有两成考虑自主创业或者 B 轮以前的公司。

　　对于创业公司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互联网人对于薪资预期降低，人力成本相应降低。Boss 直聘的数据表明，互联网人才整体薪酬期望，也从 7 月起开始回落，逐步回归理性。到 11 月时，互联网行业求职者中，仅有 10.3% 的人期望月薪在 2 万元以上。要知道，这一数字在 6 月时，可是  26.9%。

　　不过，“守株待高级人才” 也不现实。B 轮之前的创业公司为了争抢人才，也是蛮拼的，实际给核心技术和产品岗位开出的月薪变化不大。60% 左右的岗位月薪范围仍然在 11-20K 左右，11%-14% 的岗位月薪达到 20K 以上。相反，大公司反而在下半年一定程度上收缩，平均月薪 20K 以上的产品和技术岗位占比，在三季度开始回落，直到 11 月重新回升，再次加入人才大战。

　　对于这些大公司以及受寒冬影响不大的公司来说，寒冬真是个好消息。一方面，“寒冬临头，各自飞”，创业公司高管自 6 月起就开始重新寻找工作了，总监级人数最多。而创始人或 C-suite（CEO、CIO、CTO 等开头）的高管们，“忍了忍”，但到 8 月份也开始寻求工作了。

　　另一方面，资本寒冬里，还催生了 “大合并” 这种过冬的 “取暖方式”。这些创业公司往往展开过激烈的市场和人才拼杀，合并后自然会释放出大量的冗余人才。Boss 直聘的数据显示，几家公司合并后准备离职或者换工作的员工数量都出现上涨。



　　以美团和大众点评为例，在市场份额最为重要的销售、市场和运营等岗位上，10 月之前，两家公司在全国 408 个城市有所布局，二者高度重合的地区占了 55%。这两家业务高度重合的公司合并之后，大众点评 CEO 张涛、美团 CTO 均已退出原岗位，更何况这些执行岗位呢。

　　今年 4 月份合并的 58 同城和赶集网，员工离职及有跳槽动作的走势基本相同。合并后，这一数字一度飙升，随后走势趋稳，四五月份两家公司离职及有跳槽动作的员工量占到了全年的 24%。 



　　三、暖冬里的新力量

　　寒冬，不止存在互联网行业。在整个经济呈现下行趋势的时候，互联网行业经历的，只能称为 “暖冬”。

　　暖冬的互联网，近几年对各行各业人才的吸引力不断增强。大批优秀人才涌入互联网，有目共睹。LinkedIn 大数据显示，互联网行业对于人才吸引力上升势头迅猛，吸引力指数以 1.21 居于第二，仅次于金融业的 1.33。

　　其中，涌入互联网的优秀人才中，不乏政府及社会组织人才。数据显示，互联网已成为政府及社会组织人才的主要转业去向，在 Linkedin 领英上的指数从 2013 年的 1.25 升至 2014 年的 1.95。数据在 2015 年还在提升，“公务员热” 的同时，还出现了 “公务员跳槽热”。有趣的是，今年第二季度转行去互联网行业的公务员最多，占到了全年的 30%。

　　不过，这些公务员及社会组织人才在进入互联网行业后，往往还只能从事支持型工作。Boss 直聘的数据显示，19.7% 的公务员 / 事业单位雇员在转行去互联网行业后，会从事职能岗位方面的工作，14.3% 会去做技术岗位，而从事产品经理岗位的仅为 1.8%。

　　受国内创投热影响，在国外有互联网公司工作经验的留学生，不少选择回国创业，或有意回国创业。留学生回国创业、就业浪潮正劲。根据新东方《2015 中国留学白皮书》的数据，在留学人员中，有 51% 的学生表示将来会回国。当然啦，申请 H1B 签证的难度加大，也是一个不小的推动力量。

　　而随着中国经济的全球化，越来越多的中国互联网创业公司走向海外，在全球各地开设研发中心、拓展供应链或业务渠道。因此对国际化人才的需求，达到新高度，而其中留学海外的华人学生更是成为企业竞相争取的优质人才库。

　　这股创业热，还影响到了新时代的女性。她们在寻求职业生涯的突破，互联网正好提供了契机。今年 9 月，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中国性别平等与妇女发展》白皮书，中国互联网领域的女性创业者已经达到了 55%。